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,迈步再一次踏足这片充满光明的世界,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,祖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,原来这出口竟然是一处谷底,三面悬崖峭壁,只有前方绿意浓浓,地面上花草茂盛,奇香四溢,甚至还有淡淡的草药味飘入鼻息。
也不知九儿姐出关了没有,心中的牵挂泛起,脑海中浮现了那副半魅半妖的绝美面容,此时的祖只希望能马上赶回圣泉小楼,盼望能和九儿姐相见。脚下不由加快脚步,朝着山谷内走去。
正行时,远处茂密的草丛内,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立在前方,看那模样应该是一头妖兽,心中有些诧异,悄悄把手探进腰间,想要摸出一件兵器防身。就在这时,看清了来兽,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那与自己对面而立的妖兽,看上去像是一头驴子,长着一对超大的耳朵,通体布满灰黑色的鳞甲,头上一对弯角,四肢细长,短小的尾巴左右甩打着,似驴非驴,像马可又不是马,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,祖的心中猜测,难道是哪家村民养的牲畜?
那妖兽也是早早的发现了祖,两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祖,一副小心戒备的样子,突然它张开大嘴“啊呃,啊呃,有人来了,啊呃,啊呃,有人来了。”发出了一阵驴叫声,其中还掺杂着人话。
我勒个去,这驴子难道也能修炼成高阶妖兽?怎么还会说话?祖也是一脸懵逼。
此时大耳朵妖兽的身后,一个身穿蓝袍的邋遢老者不缓不慢的跟了过来,伸手抚摸了一下大耳朵妖兽,说着“好了,好了,不要叫了,我都看见了。”那妖兽这才停止了那杀猪般的嚎叫,看了一眼远处的祖,然后低下头开始悠闲的吃起嫩草来,好像眼前的一切根本和他无关一样。
终于见到活人了,祖的心中立马宽松了不少,至少眼前这老者是个人族,那一切都好说了。仔细打量,只见这老头模样也太过邋遢了,蓬头垢面不说,那胡须和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,竟然有些粘连在一起,身上的蓝袍也是破烂不堪,衣袖处还少了那么一大截,看着有些滑稽,简直就是一个老乞丐。
那老乞丐也是打量着祖,别看他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,可那双眸子却贼亮,直勾勾的盯着祖,看的祖心中都有些发虚,心想,我有什么不对的吗?这老乞丐至于这么死盯着我看吗?
还不等祖说话,那老乞丐就问道“小乞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乞丐?我什么时候成了小乞丐了?怎么我感觉这老者是搞错了吧?分明是他自己是乞丐,怎么硬说是我?恍然大悟,祖低头看了看自己,这时才发现,原来自己在玄皇秘境这么多天,发髻凌乱,服饰也已经邋遢到了极点,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,一股酸臭味差点没把自己给熏蒙了。
感觉到自己的糗样,祖耸了耸肩,笑道“老先生,我叫祖,我不是乞丐,是这山上云潮小镇的村民。”
那老者一脸平淡的看着祖,自语“祖,好名字,万物之始,创新之首,嗯,不错,好名字啊。”
听着老乞丐没由来的夸奖起自己的名字,祖心中纳闷,这名字只是小时候,母亲随口而叫的,还有这么多含义吗?他怎么就不知道啊。现在他心里一心只想快些回到圣泉小楼,哪有心情和这老乞丐胡扯,双手合十,施了一礼,问道“老先生,我只是误入此地,有些迷路了,不知道这云潮小镇该怎么走?”
老乞丐闻言哈哈大笑,挥手道“年轻人你莫要搪塞我,这丹灵谷三面环山,只有我这谷口才能进入,你说你是误入此地,难不成你是自那悬崖峭壁上跌落下来的吗?”
祖怎么也没想到,这老乞丐竟然识破了自己的敷衍之词,一时有些尴尬,语塞了起来,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自己是从玄皇秘境中出来的啊,不过还是强装镇定,解释道“老先生莫怪,我那日只是在山上游走,不小心跌入一处暗穴,废了好几天的劲,这才爬了出来,可是一出来竟然来到了这里。我也真的不知什么缘由。”
此时老乞丐静静地看着祖,眼神中古井无波,而其右手却紧紧地攥起了拳头,只是攥紧了又慢慢松开,松开了又狠狠攥紧,如此反复让人感觉颇为怪异。终于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,嗓音略带沙哑的说道“年轻人,你看那里。”
顺着老乞丐所指方向望去,却看石壁上一块巨大的岩石,上面好像刻着什么字,祖回过头不解的看了看老乞丐,见老乞丐也是朝着那石壁下走去,这才尾随而行,来到近前,那石壁上几个模糊大字映入眼帘,想来是历经了无数岁月,风吹雨打,字迹早已被蚕食的不太清晰了,依稀可以分辨,随口读了出来。“真龙现,人皇出,星魂耀紫薇”。
老乞丐看着石壁上的字,说道“这乃是我们拓跋族的老祖宗,当年大玄皇朝的药灵王拓跋野亲手所提,以告诫我们拓跋族人世代守护这里。”
祖看着石壁上模糊的字,虽然心中警觉,已经猜出了其中几分含义,可还是不想就此说出实情,回过头问道“敢问老先生又是何人?”
老乞丐笑道“老头子我就是这浮云山中第八十一代守山老人拓跋沧海。”
祖闻言此人竟然是拓跋族人,那心里也就放开了一些,不过还是接着问道“老先生,这守山老人又为何意?莫非是老先生的名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