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虚幻的光影掠过,围绕在祖的腰间蛇皮袋子上,从光影内不断散出一道道灵魂波动,急切的问“小子,这里面有什么?快说。”
祖一时也被搞蒙了,赶紧打开蛇皮袋子,小心谨慎的探查里面,只见到袋中空间内,一直伴随自己的裂天剑此时极度不安,不停的抖动着发出一阵阵嗡鸣声,道道红芒自剑身上溢出,周身散发着恐怖的高温。
祖伸手抓住袋子中的裂天剑,想要把他取出来,可此时剑身上散发的高温是祖从来不曾想象过的,刚刚一接触剑柄,手心就传来钻心的灼烧痛感,情急下,祖迅速抽出裂天剑,随手就把它扔了出去,暴躁的裂天剑一脱离祖的手就“嗡”的一声悬浮上了半空,屹立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央,一道道热浪散向四周,整个石屋内瞬间温度骤升,炙烤的祖也难以承受,不由得后退了几步。
随着裂天剑的出现, 那道虚幻的光影紧随着飘了过去,如鬼魅一般围绕在半空中裂天剑周围,一道道激动的灵魂波动在空间内呐喊“星体,星体,我的星体。小子你真的找到了我的星体。为师真的没有看错你呀。”
一向沉稳的声音此时有些沙哑,还掺杂着激动。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,心中有些凌乱,难道自己的裂天剑就是这烈阳星君的本体?当年谷灵地母她老人家曾说过,这剑来自天界,如一颗流星般坠入大地,所过之处灰飞烟灭,可以说是灭世神兵。难道冥冥中早有注定,这一切并非巧合?
那道虚幻的光影,围绕着半空的裂天剑来回的打转,而裂天剑此时也安静了下来,只是静静地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炽热的高温。光影忽明忽暗,点点的荧光亦红亦紫,映射的空间内色彩斑斓,与裂天剑上放射出的红芒相互映衬宛如一体。
曾几何时,这烈阳星君也是一片星域的主宰,无尽的高光抛洒在广阔的空间内,孕育着无数生灵,谁曾料想千万年来,自己今时今日沦落到如此天地,只留着一缕残魂苟且在这阴暗的空间内,而就在生命即将走进终点的这一刻,这段曾经遗落了的星体竟然出现在眼前,看着那熟悉的星殒碎片,烈阳星君怎么可能淡定,不断变化的荧光早已把他残魂内的激动之色尽显,此时的烈阳星君恨不得马上与这失落了数万年的本体合二为一。“小子,既然你为为师寻回了星体,为师这道残魂也撑不了几天了,我就不与你闲聊了,这就魂体归一,再也不要饱受这游离之苦了,哈哈哈。”话语间满满的欣慰与快意。
说话间,光影围绕着裂天剑开始飞快的旋转,速度越演越快,不一会就只见一团光影旋涡,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,甚至光线都开始被拉扯进旋涡中,给人的视觉冲击异常恐怖。
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,半空中那道光影与裂天剑飞快的旋转交融,渐渐的出现了一轮金红的小太阳,里面滚动着的火红色液体散发着耀眼的金芒,炙烤的整个空间都要融化了一般。这一刻祖终于相信这个残魂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,他真的曾经是无尽星空中的一颗耀眼恒星。
在高温与金芒的笼罩下,祖只感觉脑海中昏沉沉,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起来,就在他即将昏睡之际,灵魂深处那片一直处于白茫茫一片的区域,突然好想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,一段段残缺模糊的记忆片段,如井喷般涌进脑海中。
脑海中, 一片狂风暴雨骤起的天地间,雷光大作,电弧肆虐,风雨中,泥泞的大地上,无数人族战栗,绝望的看着远处的滚滚黑雾,人们惊恐的哀求着,悲啼着,而远处携带着狂风暴雨的黑雾中不停有撕碎人灵魂的怒吼声传出。人群是那么的无助和卑微,懦弱的连逃跑和反抗的勇气都看不到。
一棵数百米高大的巨树自黑雾中缓缓走出,枝繁叶茂的树头上,一对猩红的巨眼凝视着远处被吓破胆的人群,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,仿佛在俯视一群无处逃生的蝼蚁一般,挥动着一段巨大的枝干,朝着地面的人群横扫下去。
枝干上一条条柔软的藤条带着嫩绿的叶子,在人群上方掠过,所过之处,藤条接触到的人们瞬间变得呆滞,一道道惊恐的魂光被剥离出来,渐渐被那黑雾吞噬,天地间回荡着人们痛苦的哀嚎声,绝望的呐喊声,还有那巨树的咆哮声,宛如一片炼狱,让人毛骨悚然。
脑海中不断闪现的一幅幅惨绝人寰的景象,勾起了祖灵魂深处的痛楚,一股发自内心的愤怒与悲痛充斥的祖脑袋胀痛,如同要裂开一样,他的双目内暴起一条条细小的血丝,渐渐由血红色转变成淡金色,整个人如同发狂了一般,承受着极大的痛楚,颤抖着看着眼前的一轮美轮美奂的红日。
不知是房间内炽热的高温炙烤,还是内心深处的痛楚折磨,现在的祖全身被汗水打湿,面孔极度扭曲,只有两只略显呆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轮红日。此刻的祖其实非常清醒,他的内心也终于确定了,烈阳星君所说的一切都是属实,自己的前世就是传说中的羽皇,而眼前的这轮红日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。
“噗通”一声,双膝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,两行热泪悄然而下,记忆中恩师为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,一丝丝涌上心头,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,他张口喊道“师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