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片大陆上,妖兽历经千年开化智慧,超脱同族,才能有机会迎来天劫,若天劫不过,则五雷轰“要不,你就吃一颗果子吧,总不能让你饿死在这吧?”听了白熬松口了,祖心中一喜,却并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“吃一颗能吃饱吗?”。
气的白熬蛇脸一阵抽搐,怒骂道“这是轮回果,你还要吃饱?暴殄天物的小子,一颗都别吃了,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你饿死在这。”
听了白熬发飙了,祖顿时感觉理亏,二话不说急忙起身,猴子一般窜上树枝,对着一颗轮回果,伸手就去摘。可让他没想到的是,那看似拳头大小的果子竟然没有摘掉,再次用力还是没有摘掉,心中暗骂,丫的长的这么结实。双手抱住果子,用力向下一扯,随着“噗通”一声落地,果子终于掉落手中了,可自己却照实摔了一个狗啃屎,好是狼狈。
那崖壁上的白熬见状,“哈哈”大笑,更是笑骂道“你个蠢货,千年熟透的你不摘,偏要摘那八百年刚熟的,怎么不摔死你个蠢货,哈哈哈”。
祖才没心情和他斗嘴,祭奠五脏庙才是正事。张嘴就是一口咬下小半个果肉,嚼在嘴里,这果子并没有其外表那样诱人芳香,入口之中略感清脆,确是没有什么味道,咽下腹中细品之下,余味微甜,微咸,微酸,微苦,很是神奇。
三两下一个果子就没了,祖吧嗒吧嗒嘴,眨巴着眼睛继续望向树上的果子,说来也怪,这一个果子吃下竟然不那么饿了,神智感觉异常的清明,身体也感觉恢复了许多力气。
崖壁上的白熬问道,“小子,吃出这轮回果什么味道了吗?”祖回道“刚才心急,没吃出什么味道来,要不我在吃一颗一千年分的试试?”白熬一脸肉疼的笑骂“想都别想了,要不要我趁现在你吃下的果子还没有消化,现在就把你吞了?”
祖一脸干笑,连忙退后几步,拉开与果树的距离,无奈道“只是说说而已,你当我真的那么暴殄天物啊”白熬也不理他,继续道“吃不出味道就对了,世间本无物,造化多弄人啊”说完便缩回崖壁去了。看着白熬离去,祖也是靠在崖壁上陷入沉思,这世界太大了,也太奇异了,看来原本的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了。
日月交替,时光流逝,祖在这天地崖上只是饿了便偷偷趁白熬不在时摘一个果子吃,困了便睡觉,闲来无事便在这崖壁间攀爬跳跃。现在的祖头脑异常的清明,甚至周围事物的一些微小变化都能被他感知,思维也超常的灵活。身体更是壮实了很多,随手便是能举起上百斤重的大石,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力量。白熬也只是偶尔出现在崖壁上,与祖斗一下嘴,并没有太在意轮回果少了许多的事情,这一人一蛟倒也相处的融恰。
这一日,白熬突然兴致大发早早叫醒酣睡中的祖,嚷嚷着要看看祖这些时日锻炼的成果,面对白熬如此挑衅,祖也是全然不惧。白熬吞吐着那粗壮的大舌头芯子,不停的攻击着祖,而祖却左右跳跃,不停躲闪,时不时还挥出拳头砸在那芯子上。
这两者在崖间缠斗了数十个回合,随着那巨大的蛇信子扫在祖的腿上,把他抛出老远,祖爬坐在地上挥了挥手,“不来了,你这大舌头天然就有优势,我攻也攻不动,躲也躲不开,不来了”。白熬见状得意的舔了舔嘴唇,笑道“哈哈,天生如此,没办法呀。”祖白了它一眼,揉了揉大腿,却见腿上沾染了一些液体,用手捏来一闻,略带腥味,似曾见过?仔细回想顿时感觉有些恶心,冲着白熬问道“你所说的龙涎,竟然就是你的哈喇子?”。
白熬见祖发现了龙涎的秘密,呲溜一下收回大舌头,临近嘴边时还不忘沿着嘴唇添了一圈,把那嘴边的口水添的是干干净净呀,迷糊着硕大的蛇瞳尴尬的看着祖,解释说“这就是龙涎,你可别小看这哈喇子,啊不,是龙涎。这龙涎可是有着滋生肉体,温养灵魂的奇效,若不是那日你摔得那个死样。我才不浪费那么多哈喇子救你呢”察觉自己又说漏嘴了,白熬马上住口,生怕哈喇子流在地上被祖看见一样。
祖嫌弃的看着白熬那古怪的样子,心里倒是明白这家伙说的是真话,要不是这哈喇子有奇效,自己想必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。可心中还是不甘,于是不怀好意的道“你这哈喇子真有滋生肉体,温养灵魂的功效?”“那时当然,我堂堂九转白蛟分泌的液体很是了得,哈哈”白熬得意的说。“那就好,等以后若是用得到时,我自会来取一些。哈哈”祖的这话让白熬一个机灵,“没有了”说完白熬迅速缩回了崖壁中,生怕祖这家伙真的缠着它要他的哈喇子一样。祖看白熬那防贼的样子,不由心里痛快,哈哈大笑起来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那轮回果也是越来越少了。白熬这一天还是一如往常的伸出一张蛇脸凝视着崖下,而祖却呆呆的看着白熬问道“白熬,这果子快没了,到时候我是不是就要饿死在这了?”“啊,不会的,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这了,到时候你也可以离开了。”
祖听白熬这么一说,心中一喜,“啊,咱们能离开这里了。”“嗯,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经历最后一次天劫了,到时候我就要离开这天地崖了,你也能离开了。”话语中白熬透出些许不舍。
祖问道“天劫,是什么呀?”“天劫就是天雷轰完也不等祖答话,飞身直冲天空,冲着那雷鸣之处而去。
祖望着那远去的巨大银白影子,许久才回过神来,这白熬就这样走了?未免也太突然了吧?都没来得及叮嘱几句。心中震撼之余也是添了几分失落,毕竟这么多日子都是和这家伙一起度过来的,有了几分感情。
夜空中白熬的身影越来越小,随后与那轰鸣的电光交织在一起,发出强烈的银光,照的整个夜空都如同白天一样,不时传来白熬凄惨的嘶鸣声,吓得祖不断的后退,猥琐在崖壁底下,可目光却死死盯着天空中的雷电,他心中此时更多的是担心白熬挺不过去,他甚至有些后悔曾经诅咒白熬被劈死,口里喃喃的叨咕“我那时开玩笑,老天不算数的,还是不要劈死这家伙了。”
可就在他叨咕的时候,天空中一道巨大的电光顺着白熬的身体蔓延而过,白熬也是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龙吟,冒着滚滚黑烟如流星一般向着远方坠落而去。急的祖窜起老高,嘴里大骂到“我勒个去,好的不灵坏的灵呀,这大家伙不是真的被劈死了吧?你这大家伙也是体大无脑,扛不住还t上去干嘛?”骂着骂着祖竟然哭了起来。崖壁上祖来回徘徊不停的谩骂着,也不知最后是在骂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