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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tle:五十:梦.淫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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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漫没出声,气味俨然是他,闻起来,一种沉淀的香,仿佛看到油画里优雅的伯爵。
"谁让你碰的?"路柔扯开他的手。
他低声说了什么,她没听清。
她感觉到身后异样,温度比她高一点,她耳后渐渐腾起热。推他腰部,岿然不动,再推,再推,这时他才离她远了。
你不是不要?路柔心头恨死他了。自然是种打情骂俏的恨。
"我是色/鬼。你爬我床干嘛?"
在她后脖,他声音闷闷的:"下午,我不是故意的。"
她头:江漫,你先出去。
他像聋了。无声无息。食指沿着她的曲线微妙的掠过。
她握住他的手,小声说:快,外面有人...
“你要出去见他?”他也小声,在她耳畔。
她觉得耳朵痒:“不是...”
江漫一下改从背后盖着她,她动弹不得。
他捂着她的嘴,低声,音调有点冷:“忍着。”
一米八几的个子,将她全身覆没。温热在里面安静着。她才明白,原来相对静止这么磨人。
李寒说了半天,里面悄无声息,他又敲了敲。好半天没人回应,以为她睡了,他挠挠头,失落离开。
听到脚步声远去,她大舒一口气,扭了头,看见江漫正对着她看,目光散发阴森森的气息。
“你们聊得挺熟啊。”他说。
他的声音没有起伏,散漫,还有点温柔。这种刻意压抑出的声音使她脊梁骨顿时有些发凉,身子骨软得几乎滩成了泥。
她感觉到他在内部的存在,正变壮变强。
更有破坏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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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老乡。”她解释。
江漫脸色如在冷泡,很烦躁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人间有着来往。
他:“约晚上吹风,我看还以为一对。”
路柔忙扭头看他:“江漫...”
江漫突然行动,将她剩余的话一下堵在喉腔:你是不是吃醋。男性次次不近人情。路柔从脚至头皮泛起一片片酸/爽的麻意,她死死咬住枕头,强忍着才没出声。
月光那么暗,窗帘和她一起晃动。江漫撑在后上方,曲压着床面的双臂有强烈的人欲,他匀速,小臂青筋凸起。她跟着他起承转合,娇/泣溢出,肚子发胀。
这种力道跟毕业舞会那天相似,更像一种惩罚。她捂着嘴,呜/咽着让他轻点,太响了。
“你没跟他说你有男朋友?”他被这个烦着。
“没…”
“怎么不说?”
“……”她哪知道别人对她有意思。
“怕我挡你桃花?”他捏她耳垂,动作狎昵。
路柔微动一下嘴,对他的话莫名其妙,心一抖擞:“你乱说什么…”
她使劲推他骨盆,说我就跟他随便聊聊。
月光下,他很不耐烦:“那他就来约你?”
江漫突然将她翻了身,再以正面强行。她四肢发软,红了脸。kΑnshu伍.ξa
他以一种权威性的口气:“别让我看到第二个姜人海。”
路柔翻了个白眼:少爷脾气又来了,又来唬她。优越感让他目空一切,别看脸长得典雅温柔,事实上,就是一匹强横的野狼。
她让他好好想想是谁推开的她。
江漫俯低眼,自认有错。他把手抚上她肩头,拽着她头发不放。
“以后别跟陌生男的搭话,别聊那么久。”他像孩子一样霸道。
就突然搞破坏,又凶又急。她痉/挛得不成样子,就是躲着他不回应。
“听到没?”他说。
她抿着唇,面目倔得很。
见她不说话,他越霸道:“你听到没?”
她瞪他:我凭什么要听你的。
凭什么?江漫因她这种眼神起了火气,脸上失去往日的柔顺,冷意加剧。他捏着她下颌,说凭我是你男人。
说出这话时,他自己吓了一跳。对她的占有欲怎么到了这种粗野的程度。
路柔想,是你先惹气的我,居然还来威逼我?蓦地脾气上头,声音冷冷地说:“我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。”
一瞬间,江漫的表情极糟了,仿佛黑云滚滚覆满了天。又想捏她下颌,她用力躲开那手。
“路柔。”他拽她头发。
“我爱跟谁聊就跟谁聊。”她上挑了眼,嘴角形成冷笑。
他们眼对眼,瞳孔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对峙,静度一段时间后,他使劲按住她双手越过头。
“我就告诉你那男的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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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漫抚摸她头发,看她瞪他,如一只寻事的狐狸,一时间心脏软得变了样。便生出一大片雄性的攻击性:想让她哭,想摸着她求饶的表情好好“宠”她。
他触到她的腮。他想这小骨头总这样,每次放狠话,每次都自不量力。
“行。”青年附到她耳旁,面目雅致,吐气翩翩。
第一次说情人间的下/流话:“弄/哭你。”
路柔一愣,为他的话。看書溂
可江漫并未觉得奇怪,心上了火般.....
身高提拔、含蓄优雅的音乐家,一改白日的淡然正经,变得狂野。她的神经越来越哭泣。男性的川息在他喉咙里欲得恰到好处。.kanshμ5.
江漫很遵守约定,两人几乎一周才一次,他并不感兴趣,从不主动,还总敷衍她十几分钟完事。但江漫若兴致来了,就很能勾人,时间也久。
幽暗车厢里,男性之美如豹般掠食。
没见过像他这样禁欲和纵欲可以两个极端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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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寒躺在床上正熬着对路柔的思念,他想起刚刚见她时目光如何一见钟情。月亮越来越亮,晚十二点了,他饮了一口水,依旧被感情烧得口干舌燥。
与此同时,车窗外,一只纤柔的女人手伸出,她紧紧抓住窗沿,随后被身后的男人双手盖住,手顺进她指缝,用劲扣紧。她整个人晃荡不堪。
李寒决定明早给她带早餐,他想象路柔淡然接过,接着两人坐在窗口吹风,他迷恋她身上有种难以侵犯的高傲感。
在李寒翻了个身合上眼的时候,路柔被江漫弄得漂亮,一颤一颤的。便没忍住,江漫拍了一下,手劲微妙。
女人通红的印,她眼圈的湿意,都是他个优雅的斯文人干的。
李寒戴上耳塞,慢慢陷入沉睡时,江漫正对路柔慈眉地问着:哭什么?
他说:“我都没怎么用力。”
枕头已半湿透了。苍穹下,夜色茫茫,四周幽静,铁轨声轰隆,火车载着一车人越过一座座山。铁轨声中,细碎轻微的男女声极为克制、时断时续。
最后,江漫在她耳旁问:“那男的是谁?”
她的声音弱到仿佛生了病。“我爸。”
“……”
一声火车鸣响,响彻天际。
月亮下去了,太阳隐现。他环抱着她,路柔半昏半醒。
江漫听她含糊地问了句:“江漫,你会和我结婚吗?”
他本该说不会,那一刹间却犹豫了。
一面不能承诺出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答案,一面不忍心看她失落。摸着她软软的脸颊,一时间,他不知道该怎么周全。
但她与别的男人亲密,他承认,他受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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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
司机叫了这客人好几声,最后大力拍拍椅背,江漫才魂回。
付了出租钱,江漫回到住所。坐在床上,第一时间是拿出钱包里一张照片。
是山甘那年拍的,她在花丛中笑。
然后他松开裤腰纽扣。不知怎的,失去她的这两年,渴望与她负距离已成了一种病症、一种药瘾。
蓝牙里,手机助手正传来短信通知。是他花钱雇的一个私人侦探。
“我查到那女人了。”
动了几下,江漫又摸向手链,想着路柔冷淡的表情,明白十六号并不是个简单饭局。她到底要干什么,他并没有头绪。
“宋轻轻,林凉以前的对象。”蓝牙里继续播报。
对面报告着宋轻轻和林凉的来龙去脉。江漫阖着眼,感受并不尽兴,索性不弄这玩意儿了。
他认出路柔对林凉没感情,她爱人从不这样坦然。
发短信,一句没回。打电话,总是无人接通。她明明在几公里之内,却遥不可及。她宁愿找不爱的人结婚,也不肯看他一眼。
江漫忽然仰瘫在床上,缓缓摸上心口。
这儿又痛起来。被剜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