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1 / 1)

“诶, 你听说了吗?娘娘与殿下今日大吵了一架, 眼下还把自己关在房里, 摔了不少物件儿呢。”

祁霁散步走到一院落,忽然听到几个丫鬟的议论, 忍不住附耳听去。

“啊?这是何故啊?前些时日娘娘与殿下不是形影不离、如胶似漆吗?如今又怎会……”

“对对对,我也听说了。我还听说娘娘他极其怕疼,可又特别爱殿下,经过了几日的辗转,都做好献身的准备了, 如今又是闹哪样?”

“你们没见到今日太子府又添了一位新主子吗?就是因为他。”

“啊?殿下又收了一位主子?之前我就听说娘娘嫁过来之前根本不知道殿下府里有妾室的, 之前还因为这件事与殿下大吵了一架,如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, 殿下为何又收人啊?”

“那也怨不得咱们殿下呀, 哎……那位新主子可是东明侯之子, 侯爷手握重兵, 有心要辅佐殿下, 可是一大助力啊。殿下又怎会拨了他的面, 侯爷没与殿下计较这妃位,已经算仁至义尽了。”

“要我说啊, 就是娘娘太小家子气, 殿下可是一国储君,此时三妻四妾便这般计较,日后荣登大宝佳丽三千,到时娘娘又该如何自处?”

“是啊, 你说娘娘如此俊俏一公子,还出身名门望族,找个女子过一生岂不更好?为何会想不开,非要做这太子妃呢?”

“对啊,哎……”

丫鬟们频频叹气,似是对他的处境很是惋惜。

祁霁苦笑:是啊,为何会这般想不开?同为男子,喜欢的却是男子。可倘若真正喜欢一个人,被爱情蒙蔽头脑时,又还怎会记得他的身份呢。

傍晚,容王府院内,听到消息的姜哲激动的站起身来:“当真?”

祁霁颔首:“确实如此,听说太子妃如今都不曾用膳,只是一味的借酒浇愁。”

姜哲听的重点却不在这,他问道:“他确实是因为怕疼,才不肯侍寝?”

祁霁看了他一眼,又埋下首:“是。”

“怪不得。”姜哲笑着道,“怪不得那日他挣扎得那般厉害,有趣,有趣啊哈哈哈哈……”

祁霁:“那王爷如今我们该怎么做?”

“当然是尽快了。”姜哲满目含笑,“既然他魏殊亲手把他的太子妃往本王身上推,本王哪有不接的道理?倘若这事情耽搁久了,万一他俩再和好,怕就不好办了。”

末了,又补充一句:“他的第一次,只能是本王的。”若是可以,本王希望他从头到脚都是本王的。

祁霁无声的吸了口气:“是。”

太子府的主卧内,沈愿边磕着瓜子,边摔着魏殊特意准备的瓷器,出口的话那叫一个撕心裂肺:“魏殊你个臭男人!大猪蹄子!负心汉!再也不要见到你了!你给我滚!滚!”

魏殊在对面笑的嗤嗤作响。

见沈愿瞪他,他也连忙开口道:“阿愿,你听孤说,孤的心里只有你。”

“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,你不要再花言巧语来骗我了!你要是真的有心道歉,就把他休了!”

“阿愿,莫要胡闹。孤乃一国储君,岂有不三妻四妾的道理?”

沈愿小声道:“你敢个试试。”

魏殊也小声回:“不敢不敢,娘子最大。”

沈愿满意了,扯着嗓子道:“好啊,你还有理了!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?会对我一心一意,如今呢?成婚当天你就收了个男宠,现在你又收,如今这院里的男妾加起来,都能凑成三桌麻将了!我真是去年买了个表!怎么摊上你这么一泡狗屎?真是瞎了眼了!!!”

魏殊沉声道:“孤就喜欢看着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,真是可爱。”

沈愿挑眉:“教你的词用的挺顺溜啊,有进步。”

察觉到窗户被打开,魏殊忽然站起了身,一拍桌子,使了使眼色道:“孤当时为何没发觉,你竟是个泼夫!孤若察觉可绝不会娶你!”

沈愿接收信号,一撤桌布,桌上的茶具果盘,瞬时散落了一地,顺便消灭了他嗑瓜子的罪证。

“如今你后悔了是不是?好啊!后悔就给我写个和离书,咱们以后各不相欠!我继续回去当我的小少爷,娶个娘子,安稳的过一辈子,再也不踏上你这条贼船!”

魏殊扯住他的衣襟,眼神骤冷:“你想撇下孤,去和女人在一起?想得到美,即使死,孤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!”

沈愿被他的威慑力吓到了,心上一颤,停顿了一秒,可转而看魏殊眨了一下眼,沈愿一把推开了他,顺便给他了一巴掌:“你这个禽兽!”

沈愿看他脸颊上被扇出清晰的巴掌印,怔然一瞬,接着一鼓作气把他推出门外:“你给劳资滚!劳资再也不要见到你!!!”

门被关上后,片晌沈愿喊道:“彩音,拿酒来。”

沈愿拿着酒边往嘴里灌边哭的凄凄切切,直到窗户被关上,哭声也未停歇。

须臾,另一扇窗被打开,沈愿走进内室,边扯着哭腔,边查看魏殊脸上的伤势,手摸上他的脸颊,小声道:“还疼吗?”

“娘子下手真狠啊。”魏殊委屈巴巴地攥住他的手,“待会你可要好好补偿孤才行。”

说罢,舔舔他的手心。

沈愿被他舔的痒痒,把手抽了回来,羞赧道:“大色狼。”

魏殊扬扬唇角:“还有更色的,娘子要不要试试?”

说罢,含上了他的唇,唇齿相融,唇分之时,沈愿被亲的气喘吁吁。

魏殊看他通红的脸颊,取笑道:“你说我们如今这般像不像偷情?”

沈愿脸更红了,打了他一拳:“偷你大爷!”

转眼过去已到亥时,沈愿卧房的灯总算熄了,身着夜行衣的祁霁走到窗户前,隐隐还能听见沈愿口中呢喃的醉语。

他看了看手上的竹管,叹了口气,把那尖端插入,轻轻一吹。不料此时,房内袭来一枚暗器,穿过他的右臂,直直插入身后的墙中。

祁霁心中暗道不妙,这一惊使他口中吹出的药,不小心吸入了自己口中,可他也顾不得了,他赶忙蒙住面纱,转头脱身。忽见眼前陡然明亮,拿着火把的暗影卫,瞬时把他四周围的宛如铜墙铁壁。

身后的门被打开,魏殊搂着沈愿走了出来,他唇角微勾,眼神里却无半分笑意:“孤等你很久了。”

花洋在暗处看到这一幕,偷偷溜开,回到房中,他提笔写下一封信,叫自己的亲信送到容王府。

另外,魏殊这边,没有料到祁霁狡猾至此,趁他们不备抓了一把白·粉,散漫开来,接着人就不见了身影。

今夜的太子府甚是热闹,搜查刺客的暗卫,穿梭在各个院落。

祁霁捂着手臂,在夜空的屋檐上穿过,起初还步履匆匆,如闪如电。随后胸中药物发作,折磨的他生不如死,渐渐他失去了力气,掉在方才暗兵们已经搜查过的院落——蔷薇阁。

蔷薇阁向来夜晚都掌着灯。

方才经过一通搜查,冬蔷无奈被吵醒,此时他刚解开外衣想就寝,倏然听见院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,他出门查看,便见臂膀受伤的黑衣人倒在门前。

他身材消瘦,略显单薄,双眸波光潋滟,好像有些似曾相识。

可冬蔷是魏殊的人,他的理智告诉他,他应该去叫人,他便也这么做了。谁知他刚想出门叫暗卫,脚却被人抱住,接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救、救我。”

冬蔷神色一怔,俯下身来揭开了他的面纱,瞬间心头一颤,没想到竟然是他。

只见祁霁长眉微蹙,喘息灼热,脸颊至白皙的领口都镀上了一层潮红,看着他的眼神深处尽是无助与某种渴望。

冬蔷感觉心口那处被狠狠地碾过,他不能见死不救,也不能对不起魏殊,可两种选择在眼前,他还是不理智的选择了前者。

冬蔷将他俯身抱起,走进了屋子,放到了床上,药物促使着祁霁发出止不住的轻吟。

听见门外熙熙攘攘的脚步声,冬蔷无法捂住了他的口,却发现有一个滑滑腻腻的东西,在舔舐他的手间。

冬蔷呼吸粗重,另一只手抠陷进床榻的木板里,极力压抑住心里的冲动。

祁霁宛如一只小狗般,握住他的手便不放,不断的啃噬、轻咬,使冬蔷最后的那丝防线险些崩塌,可他还是忍住了。

祁霁扯开夜行衣的鞶带,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如玉的胸膛上,低声道:“我好热,好难受,摸摸我。”

冬蔷闭上眼不去看他,手随他的动所动。

他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,又白又滑,只不过此时这羊脂玉却滚烫如火。

那洁白的胸膛,灼灼的红梅,好似都是在对他发出邀请,一直到下面,冬蔷才不得已睁开了眼。

世上哪个男人能受得住自己心悦的人,用自己的手做出这一行动?

冬蔷看着面前的一切,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喘息。

一直到外面风平浪静之时,冬蔷突然忍不住了,俯下身来,狠狠吻住了他的唇。

祁霁被药物控制,激情的回应着他的吻。

唇齿交融,冬蔷不断吸吮他口中的唾液,他灵巧的舌头,他的一切。

他喜欢这个人,第一眼见到就喜欢。可他是容王府的人,是自己主子的仇敌,无法,冬蔷必须要按耐住心里的冲动,对他视若不见。

可如今,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,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。

他明白祁霁是中了药,才对自己这么渴望,但只要被他渴望,冬蔷好像便知足了。

一夜**,辗转缠绵,他仿佛置身于仙境,无法抽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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